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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嵐刑初字第203號
公訴機關福建省平潭縣人民檢察院。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男，土家族，1978年6月24日出生，戶籍地湖北省咸豐縣，住所地福建省平潭縣。系被害人唐某甲丈夫。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唐某乙，男，土家族，1955年2月25日出生，住湖北省恩施市。系被害人唐某甲之父。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舒某某，女，漢族，1956年2月13日出生，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唐某甲之母。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乙，男，土家族，2001年11月18日出生，住湖北省咸豐縣。系被害人唐某甲之子。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丙，女，土家族，2011年11月25日出生，住址同上。系被害人唐某甲之女。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乙、覃某丙的法定代理人覃某甲，系覃某乙、覃某丙父親。
上述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共同委托的訴訟代理人洪浩、朱玉龍，湖北省恩施市小渡船法律服務所法律服務工作者。
被告人閆某某，男，漢族，1977年12月27日出生于河南省尉氏縣，文盲，駕駛員，戶籍地尉氏縣，住所地福建省平潭縣。因涉嫌犯交通肇事罪于2014年6月15日被刑事拘留，同月27日被逮捕。現羈押于平潭縣看守所
辯護人暨附帶民事訴訟代理人陳宇，福建熹龍律師事務所律師。
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男，漢族，1978年9月10日出生，住平潭縣。
訴訟代理人江家忠，福建熹龍律師事務所律師。
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住所地福建省福州市鼓樓區華林路212號12號樓（鑫滿大廈附屬樓）第一、二、三層。
負責人林晉，經理。
訴訟代理人邵建勛，福建遠東大成律師事務所律師。
平潭縣人民檢察院以嵐檢公訴刑訴（2014）1106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閆某某犯交通肇事罪，于2014年8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在訴訟過程中，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唐某乙、舒某某、覃某乙、覃某丙提起附帶民事訴訟。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合并審理。平潭縣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俞珊珊出庭支持公訴，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及訴訟代理人洪浩、朱玉龍，被告人閆某某及其辯護人暨附帶民事訴訟代理人陳宇，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的訴訟代理人江家忠，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的訴訟代理人紹建勛到庭參加訴訟。現已審理終結。
公訴機關指控，2014年6月15日上午6時30分許，被告人閆某某持B2證駕駛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沿平潭縣平宏線由東往西行駛至事故路段，在右轉彎時與被害人唐某甲駕駛的無牌電動車發生刮碰并碾壓，造成唐某甲受傷經搶救無效于當日死亡、兩車受損的事故結果。事故發生后閆某某撥打“110”報警電話和“120”急救電話，并在現場等候民警處理。經平潭縣公安局交通管理大隊認定，閆某某負事故全部責任。
公訴機關就起訴指控的上述事實向法庭出示證人證言、到案經過、鑒定意見、現場圖及照片、被告人供述等證據。公訴機關認為，被告人閆某某的行為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之規定，應以交通肇事罪追究其刑事責任。被告人閆某某有自首情節，可以從輕處罰；建議在有期徒刑六個月至一年的幅度內量刑。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唐某乙、舒某某、覃某乙、覃某丙訴稱，被告人閆某某及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應賠償原告人經濟損失共計人民幣1189753.68元，其中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已賠付精神撫慰金人民幣50000元，其余分別為死亡賠償金616328元、被扶養人舒某某與唐某乙生活費267902.67元、被扶養人覃某乙與覃某丙生活費200927元、喪葬費24664元、親屬誤工費12332.01元、親屬處理喪葬事宜的交通費、住宿費、生活費等15000元、電動車損失費2600元；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在機動車交強險限額范圍內賠償上述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各項損失，不足部分在第三者商業責任保險限額內直接向附帶民事原告人支付保險金；被告人閆某某與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連帶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各項損失在交強險與第三者商業責任保險賠償后的不足部分。
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訴訟代理人洪浩、朱玉龍的代理意見，事故發生后，原告人與肇事車主、駕駛員達成的協議在沒有征得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授權的情況下為其設定義務，事后未取得追認，對于保險公司而言屬無效約定，但車主歐陽某某已實際履行賠付的50000元精神撫慰金系有效部分。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屬城鎮。原告人提供的村委會證明、防疫證明、房屋出租協議、覃某甲暫住證證實被害人唐某甲與其丈夫覃某甲在中湖村居住已滿二年以上。被害人唐某甲雖是2014年才在中鐵一局工作，但其丈夫覃某甲自2012年7月至2014年6月在福建省長頸鹿工程機械有限公司工作，具有穩定工資收入，此為夫妻共同財產，因此被害人主要收入來源在城市。被害人唐某甲雖為農村戶口，經常居住地與主要收入來源均為城市，故相關賠償費用應按城鎮居民標準計算。
被告人閆某某對指控事實和罪名無異議。對附帶民事訴訟部分稱愿盡其所能賠償原告人的經濟損失。
辯護人暨訴訟代理人陳宇就刑事部分的辯護意見提出，閆某某具有自首情節，無前科，事后積極與被害方協商，請求從輕處罰。就附帶民事訴訟部分的代理意見提出，相關賠償費用應按照農村居民標準計算。原告人提供的中湖村委會證明等無單位負責人簽章，也未出庭作證，不能作為證據使用。原告人提供的房屋出租協議、兒童預防接種證亦無法證實原告居住在城鎮。原告人舒某某、唐某乙未滿六十周歲，無證據證實其喪失勞動能力又無其他生活來源。親屬誤工費已經包含在喪葬費中，不應重復計算。交通費、住宿費、電動車損失費訴請過高，請求駁回過高部分。原被告協商時，車主先行支付5萬元是賠償喪葬費等事項，不是精神撫慰金。本案賠償費用應先由保險公司支付，不足部分由被告人承擔。本案為共同訴訟，五原告人未共同向法院遞交訴狀，應駁回起訴。
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的訴訟代理人江家忠的代理意見與被告人閆某某訴訟代理人意見基本一致，另提出本案屬于刑事附帶民事訴訟，不存在精神撫慰金，車主已支付5萬元應從賠償款中扣除。
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訴訟代理人紹建勛的代理意見提出，本案為共同訴訟，五原告人未共同向法院遞交訴狀，應駁回起訴。即使原告人舒某某、唐某乙對訴訟行為追認，被害人唐某甲系農村戶籍，原告未提供充分證據證實其生前在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連續居住一年以上，相關賠償費用應按照農村居民標準計算。原告人舒某某、唐某乙未達到法定退休年齡，未喪失勞動能力，不應列入被扶養人范疇。原告人訴請親屬誤工費于法無據，也未舉證證實誤工損失。原告人未舉證證實親屬為處理喪葬事宜的交通費、住宿費、生活費以及電動車損失金額，應承擔舉證不能的法律后果。原告人覃某甲、唐某乙與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簽訂的協議并無違反法律強制性規定，雙方當事人應當履行，法院不應當再就原告的損失進行審理。但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未在協議上簽字，該協議對保險公司無約束力。
經審理查明，2014年6月15日上午6時30分許，被告人閆某某持B2證駕駛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沿平潭縣平宏線由東往西行駛至平潭縣北厝鎮“遠大混凝土攪拌站”附近路段，在右轉彎駛入北厝鎮務里村渣土場時與被害人唐某甲駕駛的無牌電動車發生刮碰并碾壓，造成唐某甲受傷經搶救無效于當日死亡、兩車受損的交通事故。事故發生后閆某某即撥打“110”報警電話和“120”急救電話，并在現場等候民警處理。經平潭縣公安局交通管理大隊認定，閆某某負事故全部責任。
上述事實，有經庭審舉證、質證，本院予以確認的下列證據證實：
1、證人歐陽某某證言，證實他是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車主，閆某某是他聘請的駕駛員。2014年6月15日6時許，閆某某駕駛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墓嶼出發，準備沿平宏線由東往西行駛至遠大攪拌站對面的棄渣場運載棄渣。6時30分，閆某某打電話告知其駕車至棄渣場路口右轉彎時不小心與一部電動車發生刮碰，造成對方人員受傷、電動車受損。他立即駕車趕到現場，見路口轉彎處一部電動車被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壓碎，電動車駕駛員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
2、證人覃某甲證言，證實他是唐某甲丈夫。2014年6月15日6時20分許，唐某甲駕駛電動車從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深塢暫住處出發到北厝鎮跨海安置房工地上班。6時30分，唐某甲打電話告訴他其被車碰撞，身體無法動彈。
3、道路交通事故現場勘查筆錄、現場圖、現場照片，證實案發現場情況。
4、扣押及發還清單，證實民警從閆某某處扣押到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一部，后已發還車主歐陽某某。
5、報警登記、到案經過，證實2014年6月15日6時36分11秒，閆某某使用手機撥打“110”報警電話，民警趕到事故現場后將其帶走調查。
6、平潭縣醫院病歷單、居民死亡醫學證明，證實被害人唐某甲已死亡。
7、機動車駕駛證，證實被告人閆某某持有準駕汽車代碼為B2證的駕駛證。
8、行駛證復印件，車輛查詢信息，證實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所有人為歐陽某某。
9、福建南方司法鑒定中心（2014）車檢字第1255號事故車輛安全技術檢驗報告書，證實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整車燈光總成及信號裝置齊全完好，性能均有效，轉向與制動系統性能合格。
10、福建南方司法鑒定中心（2014）車痕鑒字第595號事故車輛痕跡鑒定意見書，證實事故車輛碰撞過程。
11、福建南方司法鑒定中心（2014）病鑒字第317號法醫病理司法鑒定意見書，證實唐某甲符合道路交通事故致創傷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12、福建省平潭縣公安局交通管理大隊嵐公交認字（35100132014）第00097號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證實被告人閆某某應承擔本起事故的全部責任，唐某甲無責任。
13、被告人閆某某對指控事實供認不諱。
另查明，歐陽某某雇請閆某某駕駛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運棄渣，閩AC5767號重型自卸貨車投保于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投保期限為2013年7月30日至2014年7月29日，其中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限額122000元、第三者責任險限額1000000元。唐某甲因事故死亡時，其母親舒某某58周歲、父親唐某乙59周歲，唐某甲生前與其丈夫覃某甲生育兒子覃某乙、女兒覃某丙，分別為12歲6個月、2歲6個月。唐某甲為農村戶口，生前與覃某甲于2012年7月至案發時租住在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深塢183號，事發前在中鐵一局集團有限公司平潭綜合實驗區金井安置房一期工程BT項目經理部工作。
事故發生后，歐陽某某與覃某甲、唐某乙達成交通事故損害賠償協議書，約定由歐陽某某賠償唐某甲家屬關于唐某甲死亡賠償金等相關費用600000元，該賠償款項由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理賠支付；另歐陽某某另行賠償精神撫慰金50000元。
根據福建省統計局公布的數據，福建省2014年度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0816.4元／年，單位從業人員平均工資49328元／年，城鎮居民人均生活消費支出20092.7元／年。
認定上述事實有閆某某、歐陽某某、覃某甲陳述及原告人代理人提交并經庭審質證、認證的原告人身份證及戶口簿、結婚證、交通事故死者家屬成員調查表、房屋出租協議書、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委會證明、協議書、工資表、交通事故損害賠償調解書、機動車交通強制保險及商業保險報案記錄（代抄單）等證據予以證實。
關于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訴請按照城鎮居民標準計算死亡賠償金及被扶養人生活費的意見，經查，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提交的租房協議、嵐城鄉中湖村委會證明等證據證實唐某甲事故發生前與原告人覃某甲于2012年7月至案發時租住在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深塢183號，根據國家統計局公布的2013年城鄉劃分代碼，平潭縣嵐城鄉中湖村屬城鎮；原告人提交協議書等證實唐某甲生前在中鐵一局集團有限公司平潭綜合實驗區金井安置房一期工程BT項目經理部工作，據此可以認定被害人唐某甲生前經常居住地及收入來源均在城鎮，應按照城鎮居民標準計算死亡賠償金及被扶養人生活費，原告人該項訴請予以支持。
關于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訴請被扶養人舒某某、唐某乙生活費的意見，經查，訴訟代理人提交的證據不足以證實舒某某、唐某乙喪失勞動能力且無其他生活來源，故訴請不予采納。
關于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訴請被害人親屬處理后事誤工費12332.01元和交通費、住宿費、生活費等15000元的意見，經查，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未提供相關證據予以證明，但鑒于親屬處理喪葬事宜支出交通費等費用客觀存在，酌定支持交通費、住宿費、誤工費共10000元。
關于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訴請電動車損失費2600元，經查，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未提交相關鑒定意見、亦未提供相關維修票據證實損失數額，不予采納。
關于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的訴訟代理人提出的附帶民事訴狀并非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舒某某、唐某乙本人簽字，應駁回起訴的意見，經查，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舒某某、唐某乙已特別授權委托湖北省恩施市小渡船法律服務所法律服務工作者洪浩、朱玉龍代理訴訟，各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起訴符合法律規定，該抗辯意見不予采納。
關于歐陽某某與覃某甲、唐某乙達成的交通事故損害賠償協議書效力問題，經查，該調解書未經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簽字確認，事后亦未取得追認，協議書中關于由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賠償被害人家屬死亡賠償金等相關費用600000元的約定屬無效條款。但協議書中關于由歐陽某某支付被害人家屬精神撫慰金50000元系雙方自愿協商約定并已實際履行，為調解書中的有效部分。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該項訴請意見，予以采納。
綜上，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應得的死亡賠償金為616328元（30816.4元／年×20年）；喪葬費按單位從業人員月平均工資標準計算6個月為24664元；原告人訴請判賠被扶養人覃某乙、覃某丙生活費至18周歲止，故被扶養人覃某乙的生活費按5年6個月計算為110509.8元（20092.7元／12個月×66個月），被扶養人覃某丙的生活費按15年6個月計算為311436.8元（20092.7元／12個月×186個月），兩人生活費共計421946.6元，唐某甲應承擔的份額為210973.3元（421946.6元×1／2）；唐某甲親屬處理后事產生的交通費、住宿費、誤工費等酌定10000元。上述經濟損失共計861965.3元。
關于原告人及訴訟代理人訴請被告人閆某某應與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對在交強險、商業第三者責任險賠償后的不足部分承擔連帶賠償責任的意見，經查被告人閆某某是在被歐陽某某雇傭從事勞務過程發生事故致唐某甲死亡，依法應由歐陽某某承擔賠償責任，但肇事車輛已投保交強險及高達1000000元的第三者責任險，已超過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依法判令應得的賠償數額，故該訴請不予支持。
本院認為，被告人閆某某違反交通運輸管理法規，駕駛機動車，在道路上發生交通事故致1人死亡，負事故全部責任，其行為已構成交通肇事罪。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和罪名成立。被告人閆某某在事故發生后立即撥打“110”報警電話、“120”急救電話，到案后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屬自首，依法予以從輕處罰。公訴機關的量刑建議予以支持。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訴請賠償的經濟損失中，死亡賠償金、喪葬費、
被扶養人生活費、被害人親屬處理后事交通費、住宿費、誤工費等合理部分共計861965.3元，予以支持。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其他訴請，缺乏法律與事實依據，不予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第六十七條第一款、第三十六條第一款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六條、第三十五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道路交通事故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六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人身損害賠償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十七條第三款、第二十七條、第二十八條、第二十九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六十四條第一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第二條第二款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閆某某犯交通肇事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個月。
（刑期自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之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4年6月15日起至2015年5月14日止。）
二、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中華聯合財產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福州中心支公司應于本判決生效之日起十日內在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和第三者責任險責任限額內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舒某某、唐某乙、覃某乙、覃某丙死亡賠償金、喪葬費、被扶養人生活費、被害人親屬處理喪葬事宜而支出的交通費、住宿費、誤工費等共計人民幣861965.3元（不含附帶民事訴訟被告人歐陽某某已自愿支付的精神撫慰金人民幣50000元）。
三、駁回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覃某甲、舒某某、唐某乙、覃某乙、覃某丙的其他訴訟請求。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福建省福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審　判　長　　李　維
人民陪審員　　陳小明
人民陪審員　　林光英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三日
書　記　員　　林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