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建宗 ]——(2000-10-25) / 已閱10184次
亮麗風景映照中國司法實踐
檢察日報2000年02月23日
編者按:當一個嬰兒呱呱墜地之際,他(她)就處身一個陌生的環
境之中,一個語言符號所構建的各種關系當中。當他(她)逐漸將媽媽、
爸爸以及二者的關系與實在物一一對應完成后,他(她)實際上已經陷
入了語言的“圈套”之中——他(她)必須按照既定的語詞意義和語法
關系來調整自己的生活和思維,以便盡可能適應這一環境。這就是二
十世紀的符號學說,它的核心思想是∶既成的符號系統控制主導著我
們,它的邏輯關系具體化為我們的現實生活。同樣,在一個法治社會
中,一個由制服、國徽等組成的環境中,本身就充滿了陌生感和神秘
性,我們的生活也就是由一系列獨特的法律符號和儀式及其運作來顯
現和標示的。本版編發的一組稿件正是在這一哲學范疇中從符號學的
角度觀照了我國法制的文化含義,雖顯疏括但極明朗,對于作為法治
之核心的司法,其符號與儀式的現實意義尤為重大。
(一)符號儀式描述之隨意
大致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司法人員(法官和檢察官)開始
統一著裝(制服),與司法相關的法律符號與儀式也正式形成;在此
之前,我國司法人員是著便裝的,法律符號既不明顯,法律的儀式也
就不那么正規。因此,我國司法人員的統一著裝和法律活動的儀式化
追求及其程式定型,對于我國這樣一個極其缺乏法治傳統和法治資源
的社會走向法治是具有重大積極意義的,至少,它以其鮮明的符號和
儀式強調了法律對社會生活的重大影響,從而在我國社會對全體社會
成員進行了雖然極其簡單、粗糙但卻非常具體、實在的感性十足的法
治啟蒙。
在司法符號方面,最為明顯和典型的乃是司法人員的服飾,我國
司法官員(也包括并不直接從事司法業務的行政管理和后勤服務人員)
的“制服”一般是“大沿帽”——中間飾有金黃色國徽圖案的“帽徽”,
上裝肩部飾有“肩章”(“肩章”本身尚有其它裝飾符號),帽子、
上裝和下裝的顏色相同(所區別者,檢察官和法官的制服顏色是不同
的);在場所安排方面,作為司法機構的辦公地點的建筑物的外場通
常都有“圍墻”、“門衛”設置,有巨大的“國徽”圖案懸掛于外場
建筑物大門正上方,門口必定掛著寫有該司法機構名稱(當然也指明
了該機構之“級別”)的標牌,有時候外場建筑物屋頂或者正門院內
也豎著高高的旗桿甚至懸掛著國旗。當然,基層司法機構特別是基層
法院(尤其是我國廣大農村基層法院)的派出法庭的外場除了表示自
身名稱及性質的標牌外,大致與民居無異,沒有更多的外場符號可以
顯現其獨特之處;在內場安排方面,其直接舉行司法儀式的場所,各
種“道具”的擺放,內部裝飾及結構安排都大體一致,而非舉行司法
儀式的內場則與普通辦公室沒有多大區別,不具有特定化“符號”的
意義;而且,司法文書的“公文格式”也不同于普通文書格式。
在司法儀式方面,我國司法實踐中法庭庭審過程特別值得關注的
乃是:其一,主持案件審理的審判長和審判員在詢問有關問題以了解
案情時所運用的語言及其“言說方式”,即他們比較普遍地使用(尤
其是在基層法院)大眾化的日常生活語言,對有關法律規范和法律術
語的含義的解釋也大多是通過“日常語言”和“大眾話語”來進行的;
其二,有時,“審判長”和“審判員”在庭審過程中并不重視其服飾
。其三,進入法庭的門隨時可以開也隨時可以關,任何人可以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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